祁纠早就告诉过他,自己有头痛病,会晕倒……是他那时候没听懂,没能理解这句话。

不是祁纠的责任,一直都没能发现,是因为他太迟钝,不聪明。

祁纠哑然:“这么向着我?”

叶白琅当然向着他,这么一被戳穿,索性就不加掩饰地更向着:“不准说我哥哥。”

祁纠忍不住笑了:“我也不能说?”

不能。

叶白琅维护祁纠,维护到了有点不讲道理的地步,小狼崽被遮着眼睛,不由分说,在祁纠怀里挺凶地炸毛。

祁纠果然颇受震慑:“啊。”

叶白琅习惯了,绷了下嘴角,不计较这声“啊”里有多少逗自己玩的成分,摸索着找到祁纠的胳膊,握住那只手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场梦,他好像对祁纠的状态更敏锐、更心里有数,更清楚到了如指掌。

比如这会儿,祁纠的声音很轻,有点哑,靠在他肩上,微微震动的声带就贴着他的耳畔。

不仅仅因为这是出租车,有些话要说得小声一点……更因为祁纠这会儿实在没什么力气。

实在没什么力气,要压制眩晕,要处理身体状况带来的负面buff,可能还在头痛。

车里的暖气给得很足,祁纠的衬衫领口微敞着,叶白琅察觉到祁纠出了点汗,轻轻一摸,掌心一片冰凉。

“哥哥。”叶白琅说,“我哄你。”

这话没有前文,多少有点突兀。

祁纠微怔,微微低下头,喉咙里发出点很轻的好奇。

“你难受,不舒服。”叶白琅握住那只遮着自己眼睛的手,“生病的人要被哄。”

这是祁纠教他的。

他焦虑发作,手抖得不成样子,又急又气,躲在洗手间里咬着自己满心焦躁的时候,祁纠这么教他。

祁纠打开浴霸,打开花洒,让那个小空间里充满暖洋洋的水汽,进去抱着他。

祁纠不强迫他出去,陪他待一宿,轻轻拍着背,有一搭没一搭地陪他聊天……祁纠这样对待他,告诉他,生病的人要被哄。

可祁纠从来不以身作则。

叶白琅握住祁纠的手,不让这只手挡着自己的眼睛,稍稍用力,让祁纠不仅仅是虚靠着自己的肩膀——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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